译者之一,中国科学院原副院长、上海科技大学校长江绵恒教授为该书撰写了译者序,解析这段历史之现实意义,带领读者对当下人工智能浪潮进行不同层面的客不雅观理性思考。
以下是译者序全文。

好书·推荐丨第五代:人工智能与日本计算机对世界的寻衅_人工智能_日本 科技快讯

两位原作者为本书中文版专门写序,分享了他们关于人工智能的最新不雅观点,尤其指出随着政府的大力支持以及大量中国工程师和科学家的教诲培养,中国正在向利用人工智能来实现社会经济效益、知足社会需求的2030年宏伟目标快速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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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智能(artificial intelligence,AI)是近年来各行各业的一个热门话题。
无论是信息家当,还是传统家当,乃至是做事业,但凡有新品上市,大都尽可能贴上“智能”的标签。
由此,我回忆起上世纪80年代曾参与翻译过由斯坦福大学打算机系教授爱德华·A.费吉鲍姆(Edward A.Feigenbaum)和专栏作家帕梅拉·麦考黛克(Pamela McCorduck)女士合著的《第五代:人工智能与日本打算机对天下的寻衅》(The Fifth Generation: Artificial Intelligenceand Japan’s Computer Challenge to the World)一书,该书的英文原版出版于1983年1月,中文版于1985年由上海翻译出版公司出版。

80年代初期,适逢规复高考(本科生和研究生)后的第一波出国热(紧张是去美国),我刚从中国科学院半导体研究所硕士研究生毕业,分配到中国科学院上海冶金研究所(现为中科院上海微系统与信息技能研究所)事情;说是事情,实在很多精力用在为赴美留学做准备。
记得1983年中,时任国家电子工业部领导的家父率团赴美稽核电子工业(包括硅谷)整整一个月(现在恐怕不许可这么永劫光了),返国时带回几本英文原版书,个中包括这本刚刚出版的原著。
为了准备出国练习英语,我萌生了挑选几本英文原版书翻译成中文的动机,《第五代:人工智能与日本打算机对天下的寻衅》(以下简称《第五代》)便是个中的一部。
我还参与了其余两本书的翻译事情:《新的炼金师——硅谷和微电子革命》(The New Alchemists: Silicon Valley and Microelectronics Revolution)和《超大规模集成电路工艺事理——硅和砷化镓》(VLSI Fabrication Principles—Silicon and Gallium Arsenide)。
翻译原著虽然不是我在所里的本职事情,但书目的选择与研究所的研究方向并非完备无关。
冶金所成立于1928年,前身是中心研究院的工程研究所。
新中国成立后,冶金所的研究方向紧张集中于当时国家的发展计策,大炼钢铁,赶英超美。
到了80年代,冶金所的研究重点已经逐步转移过渡到半导体微电子领域。
实在,冶金所早在1965年,就和当时的上海元件五厂研制出中国第一块集成电路,当然那时的集成电路(integrated circuit,IC)芯片只是相对半导体分立器件而言,集成度非常低。
当时国际上的IC家当也才刚开始,摩尔定律也是这一年提出的。
那时日本也刚开始发展IC芯片,韩国还没有声音,解释我们“醒得早”。
但是我们为什么“起得晚”,至今还被“卡脖子”,值得寻思,这是后话。
80年代,中国刚刚开始改革开放,对外交往非常有限,发达国家科技发展的信息来源迟滞,英语也不像现在这样遍及;因此,当时选这几本书翻译,希望或多或少对研究所和这些行业的发展有所裨益。

必须解释的是,我既不是学打算机专业的,也不是学英语措辞专业的,要完成这些原著的翻译,只有依赖团队的互助。
例如本书的译者就包括时任电子工业部华东打算技能研究所的所长汪致远,和该所的两位研究职员童振华、江敏,并由上海交通大学打算机专业的资深教授白英彩老师卖力校订。
回忆这些过程,至今我都感到十分亲切。

匆匆使我想把本书中译本重版有几个方面的缘故原由。
AI的观点源于1956年的达特茅斯会议。
这场在美国新罕布什尔(New Hampshire)州汉诺佛(Hanover)小镇达特茅斯(Dartmouth)学院召开的人工智能夏季研讨会,云集了克劳德·喷鼻香农、约翰·麦卡锡、马文·明斯基、艾伦·纽威尔、赫伯特·西蒙等十位重量级人物,他们在信息论、逻辑和打算理论、掌握论、神经网络理论等领域都做过许多奠基性的事情。
凭借各自善于,他们在会议上就打算机科学领域的一些前沿问题展开了“头脑风暴”,催生了“人工智能”观点的正式亮相,有人认为这是AI研究的第一波高潮。
韶光将会证明达特茅斯会议的预言是历史性的,这些预言奠定了后来全体AI发展的思想根本。
然而实现这些极为前瞻性的预言,还有待于科学根本和技能创新的不断进步和打破,实践证明这一过程不是一帆风顺的,既有高潮,也有低潮,既有酷暑,也有寒冬。

在经历了60年代至70年代的低潮之后,AI的第二波高潮开始于80年代。
这次AI高潮的掀起,与本书第一作者费吉鲍姆教授有很大关系。
他是人工智能研究的先驱者之一,从60年代起,他开始了“专家系统”(expert system)的研究和设计,到了80年代,费吉鲍姆的专家系统框架及其理论成为当时AI研发烧潮的主要推动力,各国政府纷纭为此制订发展方案,个中日本政府最为激进,欲以8.5亿美元巨额预算,花十年旁边的韶光开拓出“第五代打算机”系统。
所谓“第五代打算机”是相对付业已成型的前面四代而言的:四五十年代的电子管打算机,五六十年代的晶体管打算机,六七十年代的集成电路打算机,七八十年代的超大规模集成电路打算机,而日本方案目标中的“第五代打算机”是具有人工智能的打算机系统。

费吉鲍姆对1981年日本开启的以第五代打算机为核心的这一波人工智能浪潮有过近间隔的打仗和不雅观察。
那一年他应邀参加了日本第五代打算机会议,第二年又参不雅观了日本为五代机项目特殊设立的“新一代打算机技能研究所”(ICOT),再加上他娶了日裔妻子H.彭妮·新子(H. Penny Nii)——一位知识工程(knowledge engineering)领域的专家和先驱者,因此费吉鲍姆被人们算作这天本五代机项目的外籍“智囊”。
而他和麦考黛克合著的这本书则记录了人工智能发展史中具有主要节点意义的一段历史,本日回过分来再看,历史总有惊人的相似性,值得我们回顾、总结和借鉴。

书中很大篇幅是讲日本的五代机方案,这和当时的历史背景有很大关系。
日本的经济总量在上世纪80年代时已位于天下第二,人均GDP也遇上美国。
由于美国感想熏染到当时“日本领业”带来的威胁,日美贸易摩擦不断升级。
哈佛大学教授傅高义在《日本第一:对美国的启迪》一书中列举的“日本的奇迹”有:钢铁产量在70年代后半期追上美国,1978年天下22座大型高炉中,日本占了14座;日本的收音机、录音机、立体声音响设备等产品在50年代前半期质量还不如美国,一转眼却席卷环球市场;日本新造船舶的价格,在70年代后半期比欧洲低了百分之二十至三十;日本汽车产量在1958年还不到10万辆,1977年日本出口汽车就达到了450万辆;在打算机、军工等领域,虽然还是美国领衔,但日本的技能也在提高;等等。
“日本领业”最直接的结果便是美日贸易逆差,美国制造领域的厂商,要么遭受痛击,要么不寒而栗,于是美国采纳了贸易战的行动,导致《广场协议》,日本屈从。
在此背景下,日本政府希望借助强力推动“第五代打算机”方案,到90年代在技能上抢占制高点。
费吉鲍姆和麦考黛克看到了日本年夜志勃勃推动研发“第五代打算机”的计策动机,担忧美国会在这一场竞争中失落去上风。
他们在本书的媒介中写道,“此事关系重大,在贸易战中,这可能是决定性的寻衅”,“如果我们对此仍旧漠然置之,就可能使我们的国家沦为后工业社会中的第一个‘农业大国’”,以此唤醒并敦促美国政府也发起一个像航天飞机操持那样的全国性行动操持来应对寻衅。

当今中国面临的历史环境彷佛与当年日本非常相似。
中国的经济总量十年前已经超越日本成为天下第二大经济体,中国的钢铁产量已居天下第一,中国的汽车产销量跃居天下第一,中国的高铁里程天下第一,中国的互联网用户天下第一,中国制造的日用消费品出口天下第一,中国的贸易顺差天下第一;所有这些“中国是业”导致美国对中国采纳贸易制裁行动也就不足为奇了。
与此同时,中国相继推出了包括《国家创新驱动发展计策纲要》《中国制造2025》等多少国家行动操持,把创新驱动发展作为国家的优先计策,个中人工智能和5G通信成为优先发展的领域。
美国再次感到其霸主地位受到来自中国的寻衅,“中国威胁论”已成为白宫和国会很多政客的共识,制裁中国已不限于贸易,扩大到了科技、教诲等许多领域。
虽然中美贸易会谈签订了第一阶段的协议,但好比是拳击赛第一轮的中场安歇;可以预见,美国将中国视为紧张竞争对手并不断出台各种打压方法将是未来中美关系的新常态。
面对这样的竞争态势,《第五代》所描述的当年***工智能的发展态势或许对本日中国人工智能的发展有些参考的代价,这是重版本书的缘故原由之一。

《第五代》虽然不是打算机科学的学术专著,但对人工智能第二波高潮的关键技能核心,即“专家系统”和“知识工程”做了全面的先容。
作甚“专家系统”?它是一个已被授予知识和才能的打算机程序,这种程序所起的浸染将达到专家的水平。
而每一个“专家系统”都是用以办理某一特界说务的。
许多“专家系统”的凑集就形成知识库,知识库越大,办理问题的“专家系统”就越多,能力也越强。
因此知识库的不断发展扩大成为“专家系统”成功的先决条件,其过程称为“知识工程”。
须要强调的是,这里的知识还都是人类产生的,是人类授予打算机的,“知识工程”的主体是人。
而新一波人工智能发展的紧张标志是,打算机可以通过“深度学习”(deep learning)来产生习得知识,也容许以称之为当代“知识工程”,但主体已不是人类,而是机器。
关于AI发展历史的先容,特殊因此“深度学习”为标志的新一轮AI热潮的兴起,建议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参考《环球科学》杂志总编辑陈宗周写的《AI传奇——人工智能普通史》一书。
由于AI的研发目标是面向运用、办理实际问题的,《第五代》重点先容了“专家系统”在研发过程中所采取的运用处景和研究问题,包括康健医疗、科学研究等,这些运用处景对付本日的“深度学习”研发大概仍能供应一定的参考和借鉴浸染,这是重版本书中文版的又一个考虑。

人工智能研究从上世纪90年代开始进入第二个寒冬,历时二十多年之久,直到2016年“阿尔法狗”(AlphaGo)击败李世石,机器人对人类围棋冠军的首次胜利再度掀起一波人工智能巨浪。
纵然在寒冬期间,坚持AI研究的科学家团队还是取得了许多重大成果,特殊是在打算机视觉、语音识别、自然措辞处理、人工神经网络等领域取得打破性进展。
伴随移动互联网、大数据、云打算、物联网、机器人及无人机等信息技能的不断发展和进步,以“深度学习”为引领的人工智能运用,正在渗入到社会的方方面面,从政府到学界,从企业到个人,人们对付人工智能的激情有增无减,各国政府也都纷纭出台干系的家当政策和各种行动操持。
《第五代》有相称的篇幅先容当年美、英、法等国对日本第五代打算机的相应和对策,而这些相应和对策更多是从国家计策层面的考虑。
举例来说,人工智能乃至信息技能发展最大的瓶颈来自人才缺少,《第五代》中有这样一段描述:

“……从1975年到1981年,主修打算机科学的大学生增加了一倍,按守旧估计,到1987年还会增长60%。
如果这些学生唯一的动机是为了金钱,那么他们是作了明智的决议。
在1980年,每个打算机学士均匀有12个事情机会,开始年薪就在2万美元以上,而且年薪还在不断提高。
打算机科学博士则更是出路似锦,在1980年,一个刚毕业的打算机科学博士有34个事情机会可选择。
不幸的是,如果这些新博士选择留在学术界,则几年的研究生就算白读了,只能拿到相称于新学士的薪水……由于大学毕业生现有的薪水跟刚进校的教员差不多,以是没有什么勉励能把他们留在研究院。

历史有惊人的相似性,本日我们学校打算机专业学生的情形和当年的美国一模一样,报考打算机专业的学生数量全校第一,逐年增长;本科和硕士毕业生的年薪远超其他学科的毕业生。
攻读博士学位的比例开始增加,但毕业后的事情首选仍旧是工业界。
这就产生了一个问题,一方面培养的毕业生基本上都去了工业界;而另一方面学校又招不到足够合格的西席培养人才。
为了担保培养的质量,我们学校不得不限定报考打算机专业的学生数量。
如何办理这一抵牾,涉及许多宏不雅观政策方面的成分。
《第五代》作者通过对宏不雅观政策多少问题的谈论,包括政府在重大科技方案推进方面的主导浸染,企业参与研发投入所发挥的市场浸染,根本前瞻研究和技能开拓引领的相互关系,模拟跟踪和原始创新的差别,教诲培养体系和人才需求构造的抵牾等,都提出了具有敏锐计策眼力和超前思维的意见。
他们的一些见地,对本日这些问题的磋商和实践仍有相称的参考代价。

虽然作者对日本的第五代打算机操持大为推崇,为当时美国政府的相应之缓慢而大声疾呼,但是他们没有估量到日本的年夜志伟愿到了90年代前期就消声匿迹,不仅进入了AI的第二个寒冬,乃至开始了经济发展的“结束的二十年”(两者并非因果关系)。
我们大概要问为什么?他们也没有估量到二十年之后当新一波AI热潮来到时,美国在人工智能研究的各个领域都仍旧处于领先的地位。
我们大概要再问为什么?还有,《第五代》完备没有提及金融成本市场对当今科学技能发展(包括AI)所起的浸染。
美国是金融成本市场最发达的国家,从硅谷的风险基金投资开始,到1971年创建涵盖高技能行业的纽约纳斯达克股票交易市场,美国在这方面动作频频。
中国也于2019年建立上海科创板股票交易市场。
科学技能成果的成本化、证券化已成为推动科技发展的主要手段。
当然,成本市场的浸染还有其余的一壁,利用不当则会产生悲观的后果。
2000年就曾发生了互联网泡沫的破灭。
这一轮AI的高潮也得到了成本市场的推波助澜,会不会也形成泡沫?对付这些疑问,《第五代》虽然没有给出答案,但或容许以从中探求答案的端倪。

费吉鲍姆因“首创了大规模人工智能系统的设计与制造,证明了人工智能技能的实际主要性和潜在的商业影响”,1994年与拉伊·雷迪(Raj Reddy)共同得到了打算机科学领域最负盛名的图灵奖。
他不知道《第五代》的中译本在中国出版,之前我也从未与他会晤。
2018年暑假,当时正逢AI在海内如日中天,我借赴硅谷开会之机,托斯坦福的教授朋友联系,终于有机会当面求教费吉鲍姆教授。
拜会是在他于旧金山的寓所进行的,夫人新子也在。
我见告费吉鲍姆,他们的这部著作在出版后没多久就被译成中文出版了,只是当年中国尚未加入《伯尔尼公约》和《天下版权公约》,又没有联系的渠道,因此中译本的出版未能奉告作者取得容许。
当我为此表示歉意时,费吉鲍姆教授淡淡地说了一句“俄国人也这样做”(“Russian does the same thing”)。
当我问起当年日本的操持为何没有成功,他回答说“这里面的成分很繁芜”,颇有中国人的哲学风格。

返国后我把这段故事与世纪出版集团原总裁陈昕分享,并给了他一本从网上淘到的旧书,他看了往后鼓励我重版三十多年前出版的《第五代》中译本。
如果说除了前文提到的重版中译本的起因外还有什么考虑的话,那便是通过这次重版也可了却当年的本书版权之憾。
经由进一步沟通,费吉鲍姆教授和麦考黛克女士已经愉快地应允了我们的发起并予以版权授权,他们还将为重版中译本撰写媒介。

历史是波浪式提高、螺旋式上升的。
只管还会碰到一个又一个寒冬和酷暑,人类文明迈向信息时期的步伐是不会停顿的,AI的未来是充满希望的。
如果说工业文明的生产力进步因此机器作为生产工具和能源作为原材料的发展为标志,以得到大大超过人类体力的做功能力为目标的,那么信息文明的生产力进步则以得到大大超过人类智力的思维能力为发展方向。
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AI便是信息文明生产力的“巧妇”(只是之一),数据则是“米”。
可否这样说,工业化时期的经济根本实质上是“能源经济”,而信息化时期的经济根本将是“数据经济”。
必须指出的是,中国的工业化进程还没有完成,特殊是化石能源仍旧是物质根本紧张来源带来的能源安全和环境污染问题已成为重大寻衅。
与此同时,国家很早就提出了以信息化带动工业化的发展计策,鼓励发展信息技能和家当,由此涌现了以阿里、腾讯、美团、百度和拼多多(以市值排序)等为代表的“互联网经济”模式;互联网经济是数据经济发展的前奏(但不是全部),中国的信息化带动工业化进程将为数据经济的形成供应丰富多彩的巨大空间。

中国数据经济的发展机遇在于两个方面:一是我们有大量“米”的存在根本,作为天下最大互联网用户量产生的社会数据资源(如何区分虚实真伪是寻衅)和未来最大物联网(internet of things,IOT)产生的(与经济体量有关)物理天下的数据资源(大部分是客不雅观存在的),将成为数据经济赖以生存和发展的最大规模的根本资源。
二是把“生米”煮成“熟饭”,不只要有如AI等“软”的信息科学和技能,还要有诸如数据获取、传输、存储和处理等相应的硬件举动步伐才能完成,而这些根本举动步伐的硬核则是微纳电子IC。
我们已经在信息根本举动步伐的系统技能方面产生了天下级的企业华为公司,但是在集成电路的核心技能和制造设备方面仍旧受制于人。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集成电路发展遵照的摩尔定律碰着了物理极限,正是这一瓶颈为我们在这一领域供应了创新发展的韶光和空间,成为数据经济发展的又一个机遇。
我们必须牢牢捉住这两个机遇,避免再走“醒得早、起得晚”的老路,切忌把“生米”煮成“夹生饭”!

当我同当年翻译团队中的三位在沪成员重新会面时,已是三十五年之后,而光彩的是作者和译者至今都还健在!
就像译者之一童振华感慨万分所说的,人生能有几个三十五年!
希望“新”读者能从这本“老”书中汲取回味无穷的思想甘醇,引发出更残酷的思想之花,便是我们重版此书的初衷,仅此而已。

此书的出版得到了上海世纪出版株式会社格致出版社社长范蔚文、副总编辑忻雁翔和编辑张苗凤的大力支持和帮助,在此谨表衷心感谢。

江绵恒

2020年春于上海科技大学

《第五代:人工智能与日本打算机对天下的寻衅》

[美] 爱德华·A.费吉鲍姆 帕梅拉·麦考黛克 著

汪致远 童振华 江绵恒 江敏 译

白英彩 校

格致出版社

作者简介

爱德华·A.费吉鲍姆

(Edward A. Feigenbaum)

人工智能研究先驱,“专家系统之父”。
斯坦福大学打算机科学Kumagai名誉教授,美国国家工程院士,美国艺术与科学院院士,美国人工智能协会(AAAI)联合创始人、第二任主席。
1994年荣获ACM图灵奖,2013年荣获IEEE打算机先驱奖。
合著《专家公司的兴起》(The Rise of the Expert Company,1988),合编《人工智好手册》(The Handbook of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1981-1984)、《打算机与思维》(Computersand Thought,1963)等。

帕梅拉·麦考黛克

(Pamela McCorduck)

专栏作家。
毕业于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和哥伦比亚大学,曾在美国、欧洲、亚洲等多所高校任教。
20世纪60年代起就专注于人工智能领域,为专业杂志和大众杂志撰写科学类文章。
著有《会思考的机器:对人工智能历史与前景的探究》(Machines Who Think: A Personal Inquiry into the History and Prospects of ArtificialIntelligence,2004)、《这可能很主要:我与人工智能阶层的生活和光阴》(This Could be Important:My Life and Times with the Artificial Intelligentsia,2019)等。

译者简介

汪致远

原电子工业部华东打算技能研究所所长。

童振华

原电子工业部华东打算技能研究所研究员。

江绵恒

中国科学院原副院长,上海科技大学校长。

江 敏

原电子工业部华东打算技能研究所研究员。

白英彩

上海交通大学打算机专业资深教授。

作品简介

1981年,正值日本经济腾飞期间(即傅高义《日本第一》描述的期间),日本提出了8.5亿美元的巨额预算,准备在90年代开拓出第五代打算机,也便是具有人工智能的打算机。
日本当时处于什么样的国际背景?这一年夜志出于何种发展目的?第五代打算机一旦开拓成功将对天下经济、国际关系以至人类社会产生哪些影响?各国应作出何种应对?本书对此作了详细先容和描述,既谈科学和技能,又谈经济和政治。